原報道 | 毛大慶 WORK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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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12 23:57

  • 一個是勢頭強勁的新生後輩,一個依舊是全球最大的共創空間創企,随着優客工場和WeWork同時默契地向更廣闊的國際市場擴張,雙方在共享辦公空間的争奪才剛剛開始。

    觀點地産網 “風一起,我就要跳進風里。並不準備成為什麼人,但我會學習其他人。”這是毛大慶對于創立優客工場的描述。

    和所有初創企業一樣,優客工場自2015年設立時起就有了對標的企業:“我們的野心其實是要做一個全球最大的分享辦公公司,雖然我們離WeWork還有十幾倍的差距,但我們願意一點一點趕上它。”

    來自優客工場提供的數據顯示,截止2017年8月,優客工場在全球30座城市布局了100個共享辦公空間,總共擁有超過5萬名會員,其中國際會員5000名,總管理面積達到30萬平方米。

    WeWork中國區方面則對觀點地産新媒體透露,截至目前,WeWork在全球17個國家、53個城市擁有超過163家辦公地點,會員數超過15萬。

    前有行業標杆一路領先,後有源源不斷的後來者,毛大慶對共享辦公空間從來就不是淺嘗辄止。目前,優客工場宣布正式完成PRE-C輪融資,是中國共享辦公領域首個達到獨角獸級别的企業,並正通過在倫敦、新加坡、紐約和洛杉矶設點加快全球擴張。

    一個是勢頭強勁的新生後輩,一個依舊是全球最大的共創空間創企,随着優客工場和WeWork同時默契地向更廣闊的國際市場擴張,雙方在共享辦公空間的争奪才剛剛開始。

    2017年7月,WeWork在倫敦提起法律訴訟,稱優客工場的英文名UrWork與WeWork發音相似,侵犯了其商標。

    巨頭明争暗鬥之外,這個讓慶慶哥煥發職業生涯“第二春”的優客工場,對標估值200億美元的WeWork,還有多少資本故事可以講?

    慶慶哥的“第二春”

    放棄千萬年薪到一個未知的領域重新開始,這是46歲的毛大慶做出的人生抉擇。在離開萬科後,毛大慶曾對媒體透露,之所以做出那個在外界看起來“瘋狂”的決定,是因為他覺得“生命不能再等待了”。

    “把北京萬科從43億元帶到200億元,這個數字的變化确實讓我到達了一定的高度。但僅僅是數字的變化和疊加,已經不能再帶給我新的刺激和追求。”

    2015年4月18日,離開萬科後的毛大慶創立共享辦公平台優客工場,正式開啟事業的“第二春”。

    這一次,毛大慶不要目標,只要狀态:“做一些讓自己覺得特别興奮的東西,可能對掙大錢變成多麼成功的人不那麼急迫。”

    對于為什麼選擇共享辦公空間,在他此後的回憶里,似乎顯得更加清晰。毛大慶透露國家政策的變化,讓他覺得新的一輪大潮即将到來。正是因為這個,他必須和大潮齊頭並進,成為“創業背後的創業者”。

    對于沒有創業經歷的毛大慶來說,職業經理人和創業者身份還是不能等同,需要花更多的耐心。

    創業之初的毛大慶,為了融到6000萬元資金差點出讓60%股權,幸好被真格基金創始合夥人徐小平阻止,而後者也成為優客工場諸多投資機構中的一員。“最初談股權結構的時候,确實對創始人占比多少這個概念比較模糊。上市公司的職業經理人是很少關心自己股份的。”毛大慶如此解釋當初的“烏龍”事件。

    數據來源:公開資料、觀點指數整理

    但不可否認的是,萬科、凱德置業時期的職場經歷還是給了毛大慶不少幫助,勢能、社會資源、亦包括朋友。

    “不是我一個人在作戰,我們公司的起點,都是朋友們給擡起來的。”優客工場創立伊始,鴻坤集團董事長趙彬,拿出4個項目和優客工場合作,這幾乎是毛大慶最早拿到的十余個項目的三分之一。

    截至2017年4月18日,成立兩周年的優客工場已經完成6輪融資,估值達70億元,獨角獸規模初具雛形。而慶慶哥的朋友圈亦在不斷疊加,阿里雲、ofo、萬鍊、物美、深潛教育、場景實驗室分别與優客工場展開了戰略合作。

    随着規模的擴大,優客工場也由原來的建空間賣空間,投向更廣闊的内容。在内部,優客工場把盈利模式分為四個部分,即辦公桌出租、基礎增值服務,如會議室、IT維修服務等;高級服務,如培訓、傳媒推廣、活動組織等;會員體繫,收取相應的會員費,加入會員即可享受各種資源與福利。

    一些高頻使用而且還能盈利的服務,優客工場會把他們做大,進而形成獨立的公司,商學院、傳媒公司等等近二十多家公司随之誕生。

    “合縱連橫是發展之道”,除了在盈利模式上增加廣度之外,毛大慶也更加注意對手的動态和變化。

    2016年8月15日,優客工場成為AA加速器的戰略投資者,基于這一投資關繫,優客工場在共享辦公空間的基礎上,拓展融資、創業項目加速孵化等方面的職能,成為擁有創業加速器功能的繫統化空間服務提供者。

    2017年4月26日,優客工場與洪泰創新空間合並。優客工場體量大、增長速度快、運營和資産相對重一點,而洪泰創新空間在深度孵化、活動課程、資本助力方面做的較好,兩者具有強烈的互補屬性。

    獨角獸的“纏鬥”

    2017年9月4日,優客工場在美國的首個共享辦公空間——位于洛杉矶的場地正式開放,這也被外界解讀為毛大慶與共享辦公巨頭WeWork的正面交火。

    其實雙方的“不期而遇”早就已開始,2016年初,WeWork在上海承租數個物業;3月,宣布獲得弘毅資本及其母公司聯想控股領投的4.3億美元融;7月1日,WeWork在上海延平路正式開設中國第一家門店。而彼時的優客工場成立僅15個月,剛完成第四輪融資,估值達到45億元人民币。

    可以說,優客工場的初創時期就伴随着WeWork這只行業獨角獸的攻城掠寨。只是一方的擴張愈是聲勢浩大,一方追趕超越的步伐就愈是艱難。

    今年6月23日,作為優客工場海外布局的首站,新加坡緯壹科技城社區正式啟幕,而這意味着優客工場全面布局海外市場的步伐全速開啟。從新加坡、紐約再到印尼,三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優客工場已經在海外布下三個網點。

    數據來源:企業提供,觀點指數整理

    按照毛大慶的規劃,2018年夏天倫敦優客工場辦公空間将會落地,未來三年内目標是在全球32座城市設立160個場地,為創新企業提供10萬個工位,總辦公面積預計達70萬平方米,服務企業将達到将為5000余家。

    值得玩味的是,此舉正值WeWork收購新加坡Space Mob進軍東南亞市場,並且在中國市場加倍下注之際——今年七月,WeWork攜手弘毅投資,軟銀集團宣布設立“中國WeWork”,由弘毅投資、軟銀集團領投5億美元用于加速拓展中國市場。

    雙方的城市布局交集益加頻繁,當中亦不可避免地出現“異樣”的火花甚至可以說是硝煙。2017年7月,WeWork對優客工場(UrWork)倫敦分部提起訴訟,指控優客工場侵犯其商標。

    彼時WeWork表示,優客工場在“占他們便宜”,因為潛在的入駐企業很可能因為後者的英文名而誤以為是WeWork的産品。“WeWork為打造一個全球知名品牌,投入了大量時間和金錢。我們的品牌名氣大,辨識度高,是一項無價的資産,是公司的驕傲,也代表了我們客戶的生活方式。出于上述原因,我們決定在英國采取法律行動。”

    對于WeWork的一繫列控訴,毛大慶則回應稱,WeWork給人帶來鼓舞,並表示自己跟WeWork的創始人亞當·諾依曼很早就是朋友:“UrWork這個名字已經用了兩年多,知名度很高。Work是經常被使用的單詞,兩家公司的前綴分别是UR和We,顯然區别很大,因此WeWork的指控沒有法律依據。”

    孰是孰非,目前尚待法律定論。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一開始優客工場對標學習的企業确實是WeWork。

    “在創業、創新時代的風口,我們希望打造中國版的WeWork”在2015年優客工場(urwork)首次公開亮相的現場,毛大慶曾如是表示。雖然優客工場後來極力想擺脫“中國版WeWork”的影子,但是這個烙印似乎有點深入骨髓的意味。

    2016年4月,WeWork跳脫共享辦公空間之外,面向年輕人推出租房服務WeLive。而優客工場則在4個月後正式啟動第二個創業項目——共享際。據業内人士介紹,共享際類似于優客工場的在居住領域的的復制版,即通過徹底沉浸式的産品将辦公空間和微型公寓結合在一起。

    毛大慶在回應優客工場與WeWork之間的主要差異時則表示:“中國的客戶群體和整個市場與歐美還是有較大差别的。中國目前對客戶的培養還在初期,而歐美對于整個行業的培育時間已經比較長,當地客戶群體對這個概念的接納也比中國要早。”

    “我們的野心其實是要做一個全球最大的分享辦公公司,雖然我們離WeWork還有十幾倍的差距,但我們願意一點一點趕上它。”

    對于兩者的競争,WeWork中國區方面則對觀點地産新媒體表示:“我們是一家社區公司,而不是一家共享空間提供商,因此,我們並不認為本土的共享空間品牌是我們的競争對手。我們認為挑戰來自工作方式本身。”

    聯合辦公詩與遠方

    不管是毛大慶臨近50歲的毅然之舉,還是優客工場和WeWork的巨獸角鬥,都一一映射了共享辦公空間潛力無限。

    一家機構發布的《中國聯合辦公行業研究報告》中預估,2017年中國聯合辦公的潛在市場規模在3萬億以上。另外一份數據則顯示,目前全國約有2300家聯合辦公企業,平均每天就有3家企業誕生。

    除了誕生比較早的WeWork,以及先天優勢比較突出的毛大慶、潘石屹等之外,不斷涌現的聯合辦公空間似乎都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在這條競争激烈的跑道上,速度、模式、戰略都是制勝的關鍵。

    在接受觀點地産新媒體采訪時,戴德梁行華北區投資及顧問服務部主管及董事劉兵,對聯合辦公空間的盈利模式做了深入分析。

    他表示,目前辦公空間的盈利主要為兩方面,一個是賺取租金差,即通過整租的方式獲得物業,再轉租給其他用戶,獲取資金。

    第二個則是面對小企業或者個人提供其他的增值服務,如工商稅務的登記、财務服務、投融資服務,包括資本市場的輔導服務等。另外一個就是在平台上參與部分優質初創企業的天使投資或者風險投資,“這個孵化成功之後,投資的收益遠遠高于通過掙租金差價、包括增值服務帶來的收益。”

    來源:企業公開資料、觀點指數整理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往往很骨感,另一位業内人士劉曉南指出,到目前為止大多數的共享辦公空間都停留在租金差和增值服務上,對于盈利空間更大的投資收益,涉獵則相對較少。

    數據顯示,在目前聯合辦公的收入結構中,租金收入占比在80%左右,增值業務收入和政府補貼各占10%左右,即使作為聯合辦公空間的標杆企業,WeWorke和優客工場也在所難免。WeWorke募資說明書的公開數據顯示租金收入占總收入的80%以上,優客工場則約為90%。

    将股權投資這塊難啃的骨頭具象化的話,可以看到不同的共享辦公空間表現也不盡相同。過去的一年多,優客工場花費了大概一億兩千多萬元做投資,通過並購整合和股權投資參與了26個跟生态相關的企業,現在這些公司的浮盈大約8900多萬。按照毛大慶的預測,随着整體規模的不斷擴大,2019年優客工場将會取得一個可觀的盈利成果。

    對SOHO 3Q寄予厚望的潘石屹,表示股權投資是不會考慮的方向。潘石屹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表示,SOHO 3Q做的是共享辦公社區,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孵化”。

    “商業就是要有食物鍊,才能成功。凡是單一孵化器、高科技、服務類,都不會成功。”潘石屹同時指出,未來不會去投資創業公司。

    WeWork則将在線社區平台的搭建看得比股權投資要重要得多,WeWork亞洲董事總經理李恺先認為,聯合辦公更重要的是面向會員的服務,如何在看得見的物理空間中,基于互聯網的思想搭建在線社區平台才是關鍵所在。

    在接受觀點地産新媒體采訪時,WeWork中國區方面沒有正面透露股權投資項目的相關情況。不過從公開動作來看,WeWork已經開始嘗試。2017年,WeWork在美國地區開設了Creator Awards創客大賽,並對獲獎項目給予獎金支持。

    需要注意的是,對于聯合辦公來說,規模為王已經是行業的普遍共識。而各大共享辦公空間在吸引入駐企業或自由職業者上,也有不小的差異。以WeWork來說,入駐的主體並不僅僅是創業企業,還有大量的自由職業者、小微企業、大企業的外挂機構等,其核心競争力在于生态和圈子文化。

    劉曉南表示,對于共享辦公空間來說,營造的創業和共享的氛圍能不能吸引越來越多的優秀創業者加盟,才是最關鍵的。

    據觀點地産新媒體采訪獲悉,優客工場在這一方面則稍顯不同:“優客工場比較善于運用頭部力量,即名人效應。”

    毛大慶此前曾透露,頭部力量給優客工場帶來了很大的價值提升空間,創業里面的聚集效應很明顯:“創業就跟網紅行業一樣,創業者里面也有網紅,他們本身又會聚集很多人,這樣的話對于整個優客平台來講,它聚集相應能夠帶來很多價值。”

    撰文:陳朗洲    

    審校:武瑾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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